广告主100亿打水漂,深度解密流量造假术
导语:后两者被放在低级流量造价术行列,是因为容易被风控团队侦查、监测出来,用户是否活跃、IP是否正常、设备是否正常……都能在后台显示出来。人肉流量则不一样,它剔除了机器带来的非自然访问数据,一些黑产大鳄制造 后两者被放在低级流量造价术行列,是因为容易被风控团队侦查、监测出来,用户是否活跃、IP是否正常、设备是否正常……都能在后台显示出来。人肉流量则不一样,它剔除了机器带来的非自然访问数据,一些黑产大鳄制造的刷量平台能模拟正常用户行为逻辑,爬取平台利益。 赵鎏在网上搜兼职时,一位老乡向他推荐了一个叫“挂机”的活儿,只要把用户账号授权登录在一些挂机平台上,供平台方用于刷阅读、刷投票、刷点赞等刷量任务,就可以赚取佣金,一个月两百块。 刚开始尝到甜头后,赵鎏连着用家人的身份信息注册了账号,拉人头也赚了不少钱。每个月就这样挂着,只要平台不倒,他们就没事儿。 像赵鎏这样的网络挂机用户已达到百万量级,且集中在近年来不断被开拓的下沉市场中。他们获知的游戏规则是注册账号,挂着赚钱。背地里,平台用他们的个人信息去做什么,他们并不知道,他们的一个小举动,极可能影响着互联网时代的大流量浪潮。 操控账号的地方叫挂机平台。想要搭建一个挂机平台不难。 2017年,何聪在技术交流群里接触到群控和一些刷量渠道,从中嗅到了商机,辞掉工作,开始亲手搭建。 他陆陆续续购置了一百多万份实名身份信息,用于注册和解封账号。平台扩张,用户增长,他又收购了约一万部二手手机,用来养号,手机大多是iPhone低配版,利于刷手机系统,重复使用。 ![]() 一年的时间,就有一百多万用户涌入他的平台,设备信息超过120万条,亿级流量频频出现。 据腾讯安全方面追踪分析,该挂机平台发展至今,平均每个月为需求方“贡献”单一平台阅读量1亿+次,增粉500万+个,投票630万+票。 何聪的挂机平台属于比较高级行列,采用“真人+群控+挂机”的模式,连接广告主和平台方,承担着“中台”角色。 这个模式的含金量之所以高,是因为真人身份难以被反监控系统检测出来,何聪可以直接以佣金方式招揽像赵鎏那样的人拿到真人账号,在平台上养着。群控和挂机则解决了人工刷量效率低的问题,何聪可通过系统自动化集成的技术,实现一台电脑操控多台手机、多个账号批量操作的行为。 腾讯安全方面调查发现,人工流量有两种模式,一种依附在聊天群里,派单员在专门的群里说,“单子来了”,发一个红包,投手抢红包并完成任务。 单笔营收不高,“他们主要做量,量大收入就多。”腾讯安全平台一位工作人员称。 另一种模式依附在网站、App或自媒体账号里,一些平台第三方服务机构为了给甲方公司展示亮眼数据,会将任务发布到这些平台,刷量人员或者挂机平台接到任务后,可自主选择任务,并截图上传。 这类模式的报酬方式不采用佣金发放,而是以点券下发的形式获得“信任”。 模式不同,但他们都是活生生的“人”,只要这一点,就够了。 03。刷量产业的人员规模达到了300万,都是真人 何聪的挂机平台就像一个信息集散地,广告主、挂机者、商业平台……各方动态都能在这里瞥见,前方需求不断,后方加大力度持续刷量,每月用约100万的佣金打发赵鎏们,200多万收入自己的口袋,年收入2000多万不是问题。 你可能想象不到,操控这一切的人,只有两个。 何聪亲自维护平台,另外一人是客服,负责资金体现和账号托管的咨询售后工作。 如果赵鎏的野心足够大,商业头脑足够灵光,他可能会成为像郑霍那样的“号商”。郑霍手里有无数个账号。腾讯安全方面透露,郑霍以倒卖账号资源为生,何聪是他的合作对象,郑霍已经在何聪的平台上挂了五万多个账号,高则收入破五万,少也能入账一万元。 这些坐享其成的大佬一般不会直接参与刷量,只要有利可图,自然有人趋之若鹜。腾讯安全方面还曾原过一个人工刷量团队内部结构关系,共分为五个等级:头部接单员、高级派单员、一般派单员、前线派单员和投手。 ![]() 马洲是一个自媒体大V,月入百万。他的收入可不是来自内容创作,而是刷量。他混迹自媒体圈,积累下众多人脉,要帮得帮,要收钱得收钱,源源不断的单子就上手了。 20岁出头的赵鹏是马洲的下线,也就是高级派单员,自己手底下也有人,在抖音、微博、知乎等业务线上,都对接一个专业的刷量服务商。 去年6月,他用5天时间,帮一家头部视频网站的一部古装网剧,刷了五千万的播放量,最后拿到了13亿的总播放量。 腾讯安全方面调查发现,在赵鹏之下,是一个叫方璐的孕妇,月入8万,号称掌握百万水军,一呼百应。她专注于投票注册和推广业务,想要让她接广告任务,你必须是她的熟人,否则一概不碰。 冲在最前线的派单员叫杨芷,脾气火爆,管理着多个接单群,制定20多条群规,禁止交谈、禁止发布和任务无关的信息,严格管理每一个成员。一旦有违规者,先破口大骂,后踢人。 在她的严格管理下,所有接单群井井有条,群成员犹如铁军,所有人只为金钱服务,哪里有单子,就往哪里冲。他们被称为投手,干着最穷最累的活儿。 腾讯方面的数据显示,我国刷量产业的人员规模达到了300万,其中,以网站、App、自媒体账号为根据地的从业者约200万;以聊天群为阵地的人员超过了100万。 “这些都是人肉的,后面都是真人,不是死账号。”李徽民说,他们有专门的人去做黑产大数据挖掘和分析,在实际业务场景上验证后,得出了300万的结果。 刷量从业者中,年龄集中在18岁~40岁之间,本科学历人群占到了60.43%。网赚群体中,国内多分布在广东、山东、河北和河南,海外主要分布在马来西亚、美国和韩国。 除了人工之外,还有更为高级的做法,腾讯安全部门的工作人员赵明说,一些第三方合作商会借着和主流App厂商合作的机会,嵌入恶性SDK。 他们是这样做的:先以正当理由拿下这个单子,当项目正常开展后,再把镶嵌在一个App里的恶性SDK启动,比如自动下载App、自动接收黄色广告。 很多手持安卓机的人,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自己的手机莫名其妙多了好些App。原因就在于此。 “一二线城市容易被发现,那些厂商就不会去触发恶性SDK,还有一些机型他们也不会投放,比较新的手机,系统也比较新,安全性能做得比较好。”赵明说,那些厂商会投配置比较老、性能比较低的设备,容易侵入。 “我们现在讨论如何对抗黑产的网络技术其实是干好事,但黑产也在用大数据等各种手段干坏事,技术本身没有善恶,是用技术的人出了问题。”赵明说。 04。“你做安全,你的人品得正,你得要有正义感” 黑产中,也有黑吃黑的情况发生。 根据腾讯安全方面的调查,一个自媒体账号在一个刷量平台下重本刷8万+的阅读量,到头来只刷了2万+,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毕竟这事也不光彩。 但也有不愿意忍气吞声说出来的人。 常钊在2017年8月11日至9月14日,与王鹏达成了一个“流量暗刷”的协议,常钊给王鹏刷量,双方合同签订三次结算。 (编辑:D游戏网) 【声明】本站内容均来自网络,其相关言论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,不代表本站立场。若无意侵犯到您的权利,请及时与联系站长删除相关内容! |